程初霁把奶茶送进他手里:“我买的小杯。还是少喝点儿这个,香料香精什么太多了。”

没有抱怨,祁恒接过已经插好吸管的奶茶喝了一大口,然后皱眉:“怎么不甜啊?难道是发烧影响味觉了?”

“我没让他们加糖。”程初霁一边说一边又拿出鸡蛋灌饼。刚才一路上捂在怀里这会儿还是暖的。

“啥玩意儿?!不加糖?”

“生病少喝那么甜的。”

祁恒又喝了几口不甜的奶茶,庆幸着牛奶本身还有点儿甜,不然这东西不是道还喝个什么意思。

虽然心里有点儿馋,但是真的开始吃却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祁恒有些不好意思,努力又咬了几口,但还是难受。

“没事儿,睡醒再说。”程初霁把吃的放在他桌上,又抬头问,“怎么样?还需要什么?”

祁恒抓着被子笑了笑:“我需要一个陪睡的。”

程初霁不好意思地咳了咳,然后用力晃了晃通往床上的梯子,“这个床禁得住咱俩吗?不会塌了吧?”

“不会。我们系有个200多斤的,我也没听说他的床塌了。”

“咱俩加起来可比200斤沉。”程初霁科学严谨地说。

“他天天睡啊,我们偶尔一次没事儿的……”祁恒说了一半突然有些不爽起来,生病了脾气也大了,“你要是不想就算了。怎么感觉我自己死乞白赖非让你来呢~我还嫌你占地儿呢!”

一看这病孩儿闹别扭了,冒着床塌的危险程初霁脱了鞋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学校的床都是标准的单人床大小,硬要挤下两个不算娇小的男人实在超出了当初的设计理念。但祁恒知道肯定没问题。而这个原因并不是某个体重超标的同学,而是他亲眼(耳)目睹了洛洛跟郭正两个人若干次在寝室的干柴烈火。而洛洛的床到现在还屹立不倒就是最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