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个落汤鸡不说又穿着潮湿的衣服跟程初霁聊了一整夜,加上没怎么吃东西,祁恒终于还是病倒了。

程初霁拒绝了祁恒自己走的请求,固执地把他抱到了校医院。

虽说祁恒最近因为种种原因瘦了不少,但是成年男子的体重不容小觑。况且南门到校医院并不近,程初霁打肿脸硬是把人抱过去以后自己喘了快一分钟才缓过气来。一旁看的医生一头黑线,而祁恒却笑得停不下来完全不像个虚弱的高烧患者。

医生简单查了一下,问了些问题。虽然体温偏高,但医生看祁恒精神还不错就打算开点儿药把他打发走。

看医生要动笔,祁恒按住了老医生的胳膊,问:“等一下!这个药能报销吗?”

“一部分吧。”医生无奈地放下笔。

“一部分是多少?百分之多少?”

“……这个我不清楚。这个药不贵,你顶多也就拿十几块钱。”医生隐隐叹了口气。

祁恒咬咬有些干燥的下唇转头看程初霁:“我发烧一般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吃药的。这种小病就应该靠身体的免疫力撑过去。什么都吃药等老了就要抗药性了,得了大病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了!我们走吧。”

医生脸色臭了不少:“……不开药可以。就诊费交一下。”说罢在一张单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堆鬼画符,刚要递给祁恒,他迟疑了一下,转身递给了程初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