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好听有什么用,家长给孩子取名字都是奔个好兆头。”
“老哥,跟您说句实话,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他在产科病房里火得一塌糊涂,我是信的,您不信再去另请高明嘛。”
就算傅铭受科学教育这么多年,做生意的时候还是烧香拜佛。他听到这,大概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拉住了那个满脸喜色的孩儿他爸问:“您好,您说的高人在哪呢?”
他顺着男人的指引到了小花园,瞧见一个现代穿着头发高束的男人,正收拾摊子。
不伦不类的,傅铭想。
看着像是要走了,他喊了一声,“还算吗?”
传闻中的大师抬起头,面容白皙,眉眼淡淡的,看着有点呆愣,辨不出年岁。他重新铺平红布,问傅铭看什么。
傅铭本着让人早点回家的善心,麻烦他测字。
大师给了他纸笔,让他写三个字,也不知怎么猪油蒙心,他提笔就写了“喻岩傅”三个字。
这三个字猛一入眼,他还好好地端详了一阵,觉得自己最近的硬笔书法又精进了,不错不错,然后就听见大师问他算什么。
傅铭被问住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算什么,总之听到了谈话他就过来了。可能本意是算算自己怎么做才能把花养活,但这三个字写出来,他就想问问喻岩的事情了。
他到底舍不了心。
不然何苦执着于收拾院子——虽然越弄越糟——家里全是草坪的时候他不是也好好活着。
他要开口说话,立刻感受到了气管的细痒,他想熬过这一阵,但大师等了半天没结果,只好先和他泄露天机:“先生所求之事……事缓则圆,欲速则不达。也可托他人徐徐图之,此人多为良友,虽过程缓慢,但无甚差错。”
傅铭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心道不愧是大师,说的话永远模棱两可,这句万能套,任谁求什么都好用。
他盯着眼前的大师,方才满腔期待化作抱怨,片刻后扫了二维码,付钱走人。
第二天陈婵君来找他汇报工作,他冷不丁开口:“最近休息时间都做什么了?”
陈婵君嗫嚅半天,咬了咬牙像连珠炮似的开口:“老板,我承认,我真的很喜欢岩哥,从见他第一面起我就很喜欢他。不是给您带绿帽子的那种喜欢,是当朋友的那种喜欢,您肯定知道了,我最近休息的时候总去找他玩。”
傅铭:“?”
几天前和小王轮值的司机辞职了,再聘一个合适的司机需要点时间。他担心哪天有急事,小王忙着和她谈恋爱忘了自己,先提醒一句,让他最近打起精神,事后补奖金。
哪想过能听到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