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进了门不出声,仔细地打量美人有无异常。
事发突然,美人正在外面修理灌木,接了电话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向疗养院驶来。
除此以外再没什么特别。
渣攻如释重负,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监护器上的东西他看得一知半解,也知美人没空搭理自己,整理好仪容,便往院长办公室走。
院长提心吊胆地等了渣攻半天,茶水的温度刚刚好,看见他来又是一番道歉。
院长点头哈腰地说起院里的监控设施确实不到位,监督管理力度不够,防护措施也差,保证以后这类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云云。
渣攻听烦了他的絮叨,沉着脸说:“我只有一个问题,我岳父是不是真的脱离危险了。”
院长连忙打包票:“是是是,我们急诊科大主任亲自处理的问题,他说没有大碍就是没有大碍。只不过……老人家毕竟上了些岁数,身体器官比不得年轻人,肝脏和肾脏多多少少有损害是肯定的……但是不影响生活质量,不影响。”
“你的意思是,我岳父现在死不了,也能活得好,就是得少活几年,对吧?”
“哎……这个……傅先生,话也不是这么讲……”
渣攻不愿再搭理院长,迈着长腿走出办公室。其他事情可以等喻父醒了再说,现在的要紧事是喻岩父子都平安无事。
他拐去商场给美人买了双合脚的鞋,出来时已经中午了,便又带了份午餐回来。
“我问过医生了,岳父不会有事,你放心。”
美人把喻父的手贴在脸上,说:“我知道。”
渣攻拽了椅子,坐在美人身旁:“先吃点东西吧,照看岳父要紧,身体也要紧。岳父醒了我去喊医生来,然后我们去警局问问。”
闻言,美人将喻父的手收进被子里,背过身,在床旁的柜子上打开餐盒。
渣攻从来不担心美人会做伤害自身的事,此刻见他规规矩矩吃饭,也不多惊讶。
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响声,听多了便觉得心慌。渣攻看着躺在床上的喻父,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他取了水,沾湿棉签后擦在喻父的嘴唇上,突然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一偏头,他看见美人的眼泪从眼眶直接掉到餐盒里,一颗一颗,然后混着饭被一口一口塞进嘴里。
渣攻乱了手脚,把水杯放到一旁,过去安慰他:“别、别哭啊喻岩,我问过了,岳父没有大碍。他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会醒,你别哭。”
渣攻慌忙捧起他的脸,帮他擦泪,嘴里还安慰着:“不会有事的,你别哭啊。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听话,别咽,吐,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