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今晚没控制住。”渣攻想想,还是决定认真道歉。
美人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上,传出声音是闷闷的,“滚开。”
渣攻置若罔闻,一点点涂药。脱了指套,洗净手,渣攻带着吹风机回来,帮美人吹头发。
美人头发细软,黏在一起,不容易吹干,渣攻轻柔地把头发分开,从发根往发梢移动。他耐着性子一点点吹,跪着的腿有点麻了,手却不抖,一根头发也没带下来。
至于美人的烦躁,他视而不见。
扔了吹风机,渣攻回到床上,重新揽起美人的腰。
美人试图甩开他,“滚开,别碰我。”
渣攻用力将美人困在怀里,让他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咬着他耳朵低声问:“喻岩,你的耐心就这么一点吗?你和善的面具就能维持一天?前几年是我回来少了,没及时交流感情,误解你了。我以为你沉了性子,现在看来你还是你,一点都没变,挺好的。
“喻岩,今年是第七年,你还有的忍。恰巧最近我累了,想每天回到家里感受感受温暖。”渣攻的手又收紧,“你说怎么样?”
美人闻言又要动手,翻身到一半,直接被渣攻按到床上。
架着他的拳头,渣攻说:“我告诉过你,最好不要动,我倒是也不介意用一整晚做一件事。”
美人狠狠地瞪着他,半晌转过身去。
渣攻强迫地将手盖在美人手上,叠放在腹部。
美人背对着渣攻低骂一句:“你混蛋。”
渣攻闭上眼,“无所谓,难听的我也不是没听过。但至少我一向如此,从不弄虚作假。”
美人气得发抖,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渣攻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美人脑子里的那根弦早就绷不住了,也昏昏睡去。
渣攻睁开眼。
梦里的美人不安稳,总有轻轻的呻吟声,小腿也不时抽动。渣攻盯着美人头顶出神。
还真是我不睡你也不睡,渣攻想,防我跟防贼一样。
什么他妈日子。
几年来一直与美人保持着“和谐”的夫妻生活,和谐到他以为自己是举案齐眉的模范夫妻。一板一眼地从进家门到去工作,抬头你好低头微笑,就差高潮的时候说声谢谢。
憋死了,要知道是这样,早就把这层皮给他扒了,操。
恶言相向,确实挺长时间没见过。上一次这么针锋相对还是美人问恶不恶心的时候。
渣攻想。
当时干了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