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总对不起,您的脸实在太吓人了,我我我控制不住。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减轻存在感的徐荣看到这样的晏行,早已吓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趁着二人拌嘴的空档,晏榕冷着脸再次抱起孟泽涵。
可这一次孟泽涵没有挣扎,而是老老实实呆在他怀里,这让晏榕沉重的心情稍微放缓了一些。
回到屋内,缺少了好事者的挑拨,二人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中。
孟泽涵低头坐在床沿,而晏榕正半蹲着蹲在他面前。
现在可以说了吗?孟泽涵开口,逃避性的没有抬头直视晏榕的表情。
晏榕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细长的烟,低头询问孟泽涵:可以吗?
请便。孟泽涵无所谓地耸耸肩。
然而明明是已经闻惯了的味道,在烟气袅袅上升的一瞬间,他突然无法抑制开始干呕起来。
晏榕吓了一跳,赶忙将烟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顺手打开了空气净化器。
孟泽涵这才缓过来,斜靠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向晏榕道:要求也答应了,故事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讲呢?
晏榕退后几步,靠在衣柜上抬眸看向孟泽涵异常认真的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孟泽涵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后仰着头笑了会这才重新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晏榕。
你觉得呢?
我觉得?晏榕也抬起头,嘴角咧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觉得,会。
孟泽涵下意识感觉到晏榕变了,气场由后来到温和又变回了以前的霸道,他不适地动了动肩膀,想缓解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
谁知道这时,晏榕突然开口,嘴角咧出了个邪邪的笑:秦秋死了,就在今天下午我接电话那会,因为偶然看到电视里报道了孟氏大厦的事情,经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自己站上了疗养院天台,当场死亡。
即使是早已猜到的答案,但听闻的这一瞬间,孟泽涵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失控的泪珠。
为什么骗我?他哽咽着开口。
因为不想看你难过。晏榕下意识动动手指,从怀里掏了根烟出来。
但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没有点燃,叼在嘴里。
你撒谎,如果仅仅因为这个,晏行开口你不会这么紧张,晏榕,我不傻,你既然说我从你嘴里听闻,总好过从别人嘴里听闻,那就做出点相应的担当吧。孟泽涵深吸一口气,抬眸望着晏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