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姻开始于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包含全部爱意的谎言,和另一个人的一句恰好合适。直到现在他甚至不知道徐遂说过的喜欢和爱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逢场作戏。
但这些他已经不想知道了。
“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徐遂等他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像是随意找了一个话题。
楚之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快了。”
“知知。”徐遂听出他语气的敷衍,神色晦暗不明,突然把车停到路边,转头看向他,“我能问问,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婚吗?”
这个疑问来的太晚,楚之笑出声来,“你怎么不等我二婚了再来问呢?带着贺礼问一句为什么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我抛弃了你。”
徐遂几乎要反问一句难道现在就不是你抛弃了我吗?可是从楚之提出离婚到现在他都没有说过一句不赞同,木已成舟他没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他能明显觉得自己情绪不对,可他并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
楚之见他不接话,也不再说什么,平静的回视他。
徐遂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神,想起家里完全消失的另一个人的痕迹,他一直以为只是因为习惯所以觉得不自然,可现在却不受控制的呛了一句,“你的感情就这么收放自如吗。”
楚之移开视线,淡淡的说,“是啊,你没有感情,所以不知道这东西还挺好往回收的。”不过只需要失望叠加出来的几百天而已。
楚之第二次见到徐遂只消一眼就认出了他,当年那个瘦弱,狼狈,令他惊艳的眼神再次出现的时候理所应当的让他停下脚步。
“晴儿。”楚之怼了怼身边的人,“那个男的是谁?是咱们院儿的嘛?怎么两年多好像都没见过?”
赵顺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看了一眼楚之的神色,一脸了然,详细科普,“兄弟学院的台柱子吗。你一不参加活动,二不住校,一到放假就去找你那俩发小,可能不知道。他是经管学院的,叫徐遂,今年大四,早就不在学校了,现在这个时候回来应该是论文答辩的事儿吧。”
“经管学院和环境设计是兄弟学院?”楚之诧异,“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经管男神多,环设女神多吧。”赵顺晴感叹一声,“说起来你还是咱们院的院花呢。”
楚之的视线一直黏在徐遂身上,他比三年多前长高了不少,没了那份即使隔得很远还让人感受明显的抗拒感,和人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带着笑,看起来随和好相处,但抬眼的时候眼睛还是一样漂亮。
“为什么我是院花?院草不行吗?”楚之不怎么真诚的抗议。
“你可以照照镜子。”赵顺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说起来徐学长确实是个gay,但他可能不喜欢你留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