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戈把拖把塞郁檬手里,上去就抱住秃噜皮开始蹭,“好久不见啊,秃大爷。”
郁檬拿着拖把,额上青筋跳动,强装平静说,“你让我拖地?”
敖戈挑眉,“怎么会呢!”他把秃噜皮放下,走到里面又拿出了一个拖把,“咱俩一起拖。”
郁檬:“......”
敖戈解释,“我要把小迪接回家住了,医院住久了会影响他的情绪,在家里他能放松一些。”
郁檬想了想,习惯性的开始拖了起来,“那他的身体能这么折腾么?”
敖戈揉了揉郁檬的脑袋,“医生说小手术后就已经稳定了,可以先回家调养。”
角落里那台复古唱片机“咔嚓”一声,换了首歌,有点儿蓝调爵士的味道。
敖戈随着节奏轻轻地摇晃着,拖个地像是在跳舞似的,浪的人神共愤。
“你听过这首吗?”他问。
郁檬懒得看他,不耐烦的回,“没有。”
敖戈兴致很高的解释,“是一部电影的插曲,我没看,只听朋友说了大概剧情。”他顿了顿,“好像是两个好基友,一起跳了个舞,然后就分开了。”
郁檬敷衍的说,“这舞挺好,有空咱俩也一起跳一下。”
敖戈惊奇,“你想跟我当好基友?”
郁檬摇头,“不,我是想跟你分开。”
轻松的舞曲旋律,里面却藏着淡淡的忧伤。
歌词被那个略显沧桑的男人唱的也格外沙哑,透着股无奈,又有不甘心的挣扎。
“Love my way,it’s a new road
I follow where my mind goes ”
-爱我所选之路,这条路风月常新。
我只是跟着感觉走。
敖戈提议,“有时间咱把这电影看了吧。”
郁檬:“我只看恐怖片。”
敖戈长这么大,没什么怕的,就怕看恐怖片,他强装淡定,“......那也行。”
郁檬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嘴角勾了勾,“有一部刚上映就吓晕了好几个人的,改天一起看。”
敖戈艰难的挤出一个字,“......行。”
打扫完卫生,郁檬已经累惨了。
直接瘫在沙发上休息了。
客厅里的光线很暗,加上多日的精神紧绷和疲惫,郁檬有点儿困了。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费劲的站起身,跟敖戈打招呼,“我得回去了,爷爷还没吃饭。”
敖戈从卧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毛茸茸的毯子,“别急,今儿个不用你做饭,我定的营养套餐已经送过去了,简老邪他们几个都在。”
他不容拒绝的把郁檬按到沙发上,“你先躺着眯一会儿,两个小时后我叫你,再一起回。”
郁檬还是不放心,正想拒绝,就被敖戈捏住了脸颊两侧,他恶劣的笑着,“你是不是很久没照镜子了?知道你现在丑成什么样儿了吗?”
“熊猫似的黑眼圈,像涂了面粉一样苍白的脸,双眼无神,形容枯槁,你就不怕回去吓着你爷爷?”
郁檬:“......”
他实在撑不住困意,无奈的妥协。
“就两个小时啊,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