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年未已被叫回神,转头,魏子虚正站在他身边:“不快点选,就来不及了。”

“哦,对对。”年未已赶紧站起身,“不能让好位置被别人抢走了。”

他一起身,白大褂垂下来,血迹断断续续呈一条直线,十分醒目。魏子虚眯着眼睛打量他:“受伤了?”

“嗯?”年未已抹了一把脸,一手姨妈红,顿时哀叫起来:“哎呦,你没说还好,你一说就疼起来了,有没有创可贴?”不过魏子虚刚才还拿他的命做赌注,现在倒关心起他的伤来了。年未已在心中感叹,魏子虚这个人,真是粗中有细。

年未已卖惨技术高超,魏子虚也叫不出到底有多疼,只能强忍口中剧痛,安抚他一句:“你先忍忍。”

“哦。”年未已看向比他更惨的队友,皱着脸问道:“你还好吗?你在吐血诶。”

魏子虚扯出一个微笑,沾满鲜血的嘴角有点渗人:“你知道,就少跟我说话。”

观众席座椅是真皮沙发,年未已一躺进去,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他选了正中央第三排的位置,整个台面尽收眼底。魏子虚与他隔着一个过道,而其他人稀稀拉拉坐在后排,不想太靠近舞台。音乐声减小,暗红色幕布徐徐拉开,年未已习惯性去抓爆米花吃,当看到宋何出现在舞台上时,他的手停在半空。

宋何背靠一块白板,手拿教鞭,姿势优美地站在讲台上。他面前有几排课桌,很矮,像是给孩子用的尺寸。教室右边靠近走廊,门外人流影影绰绰,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左边靠近教学楼外墙,窗外是一片树海,簌簌落下的叶片像嫩绿的雪。在舞台顶部安装有八台机位,从不同角度投影,使得舞台景物非常逼真,甚至分不清哪些是道具哪些是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