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跟注?”ick问道。

“他。”魏子虚用下把指了指年未已,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我吗?”ick跟年未已面面相觑,都不能理解魏子虚的意思。

魏子虚仰头,喉结滚动几下,把刚涌出来的血吞下肚,现在刀片都卡在肉里,倒不用担心会一起滚进食道。他断断续续解释:“用我队友的命,跟你赌。翻牌吧。”

魏子虚下了赌注,穹顶立刻降下一人宽度的升降板,板底布满锋利尖刺,降到年未已头顶终止。升降板跟地面的夹缝刚好够年未已挺直脊梁坐着,尖刺再往下一寸就能锲入他颅骨。

年未已无辜而茫然地看着魏子虚:“拿我当赌注,都不问下我的意见吗?”

魏子虚抬眼:“你有什么意见?”

“我觉得不太好。”年未已认真道。

“继续吧。”魏子虚对ick说。

ick只玩过赌钱的赌博,哪玩过赌命的赌博,心跳快得像是缺氧,恐怕比被当成赌注的年未已还要紧张。他实在不理解,魏子虚就算现在认输,排名也已经相当好了,根本不用背水一战。那小子今天牌运很差,不管唬牌还是跟注都小心翼翼,破绽百出。他对这一把的点数是有多自信,拿人命当赌注,仿佛料定下多大筹码都不会有损失,才能从容不迫地继续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