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所有人慢慢靠拢成一圈,仿佛director是无形的敌人,而他们彼此是坚定的战友,同罪犯对抗到底。这情形在日常生活中可不多见,况且也不知道director还有什么花招,脊背抵在一起的众人心中不免紧张。除了紧张还有点激动,来自危难时同仇敌忾的伙伴情义,和某种打击犯罪的使命感。

这份使命感逐渐变得强烈,几乎感染了所有人。

除了年未已。

他困惑地发现其他人突然福至心灵,达成一种默契。他们聚在一起,把话说的滴水不漏,好像加入他们才是正常的,异己会首先被针对,即便他们同样处于受害者的立场。

年未已本来要去座位上坐好,开心地玩游戏的,现在这么一搞,他被留在圈子外,走也不是,插进去也不是。年未已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因为他经常搞不懂群众的逻辑,被叫“怪胎”叫了许多年,仅仅是因为他的想法跟大多数人不一样,不论谁对谁错。

就像现在,death show比按部就班的日常有意思多了,为什么急着回去?

算了,不管了,阿年迈开长腿,他们乐意搞英雄主义随他们,反正他想玩游戏。

【你们不愿意遵守游戏规则,是因为不相信我吗?】

就在这时,director发话了。

【可是这行为不是很蠢吗?我能强迫你们进行到现在这一步,自然也有手段继续强迫你们,只是那并非我本意。我也可以放手不管,甚至用不了7天,有很多实验可以表明,5天之内你们就会自相残杀,扒皮喝血,来维持自己的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