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茂点点头,夹着兜鍪,挨着军医一屁股坐了下来。
“陛下且忍耐!!”
牧临川的视线落在了他脸上,略一颔首,对身旁的军医道。
“拿块干净的布来。”
待军医拿来之后,牧临川便若无其事般地道:“请军医开始罢。”
说完,一张嘴,将布塞进了口中。
众将看在眼里,一时默然无声。
两军交战,主帅受伤,为了安定军心,牧临川此举无疑是个正确的选择。
实际上,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五年来,这位雍废帝历经大大小小无数战役,受过比这更狠的伤,也硬生生忍了下来,憋得青筋暴起,亦是一声不吭。
他们这些心腹,在最开始成为心腹之前,都曾对这位雍废帝保有几分怀疑之心。
怀疑这位昔年举世皆知的昏君,真有这个能力吗?
然而,这五年相处下来,牧临川此人之冷酷无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这变态以至于病态的性格,他们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刀刃入肉,牧临川抿紧了唇。
冷汗瞬间顺着霜白的长发淌了下来。
他眸光闪动,冷厉至极,犹如黑夜中异兽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