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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着冻僵的手指,勉强选中了一匹看上去比较矮小温顺的,拂拂强作冷静地将这匹马牵了出来。

还没忘顺手捞出了一大把草料塞进了包袱里。

“嘘嘘嘘,”生硬地抚摸着略微有些扎手的鬃毛,拂拂踮着脚尖,附在马耳朵上低声恳求道:“求求你了,马哥,马姐,救人要紧啊。”

马打了个响鼻,抖了抖耳朵。

很好,没有表示出反感。

略微松了口气,拂拂咬牙翻身上了马。

这年代又没有马镫这玩意儿,托马场比试的福,她那回上过一次马,之后方姐姐又教过她几次,否则就真的只能望马兴叹了。

虽然方虎头教过她,但陆拂拂实际上还是理论大于实践,慌乱之中蹬了马肚子好几脚。

好在小马脾气好,乌溜溜的黑色大眼睛眨了眨,不安地打了个响鼻,没有将她摔下去。

终于蹭上了马,拂拂也差不多快冻僵了,摸索着牵起了缰绳。

接下来——接下来是怎么回事来着。

哦对。

“驾、驾……”陆拂拂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一抽马鞭,“驾!”

小马立刻拔开蹄子,狂奔出了驿馆。

拂拂将身子压低了,趴在马背上,颠得差点儿几乎快散了架,小马左冲右突,她身子在寒风中左右欹斜,险些被甩下马来。

死死地攥紧了缰绳,粗糙的缰绳勒进了掌心,摩擦出深深的血痕。

她趴得更低,将整张脸都埋在了鬃毛里,企图抵御深冬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