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拂拂震得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在晚上发表了这段傲慢张狂的言论之后,第二天一早,牧临川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给孙循做牛做马去了。
天子当到这个地步,虽说一大半原因是他自己作的,但也实在是惨。
与之相反的是陆拂拂她在孙府的地位却一路水涨船高,最近府上再也没有家仆敢怠慢于她,主要是招惹不起她身后这条能屈能伸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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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孙家家仆心里是怎么想的姑且不论,至少面上不敢再造次,坊间的传闻倒是愈演愈烈,无非说这天子做得窝囊的,只能给自己手下的臣子吮痈舐痔,以徒苟延残喘。
这日并州刺史孙循正与心腹幕僚徐延,及长子孙英在书斋中议事。
或许是上回被刘夫人给骂醒了,这段时日,孙循里里外外常带着这位长子。
他也不是糊涂蛋,从前不过是宠爱宋氏及其幼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还是知晓在继承人这事儿上是万不能优柔寡断,含糊不清的。
“你说这都入了冬,我紧催慢催,话里话外旁侧敲击。”孙循不耐烦地皱眉道,“这小疯子嘴上应得好。怎么还未见那支精兵的影子?”
孙循狐疑道:“这该不会是小疯子的疑兵之计吧?”
徐延闻言,倒也没纠正孙循这颇有孩视意味的“小疯子”三字。
顺着孙循的意思,微微颔首道:“郎主之言不无道理。”
“放出这消息,说自己手下有五千精骑,别人投鼠忌器也不敢轻易拿他如何,牧临川亦能以此为筹码,与各方诸侯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