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色也露出羞惭之色来:“孤也知晓孤莽撞了,方才便已照会过女郎。”
“哦?”孙循终于来了些兴致,眼含笑意地问,“阿灵竟已知晓了?”
牧临川依然不卑不亢,坐而笑曰:“女郎大度,未曾责难于孤,已吩咐将韩媪葬了。”
韩媪之死,孙循一早便听得底下回报,区区一个老妪死了,他也未曾记挂在心上,令他不满的是,牧临川这小疯子说杀他孙家人就杀他孙家人。这小疯子难不成看不出来夫人有意撮合他与阿灵吗?杀韩媪是示威?亦或是轻鄙他孙家之意?
孙循心中不快,方才便有意晾他一晾。
不过是个傀儡废帝,任由他摆布的玩意儿,好在牧临川倒也识趣,竟然真这么老老实实站了一炷香。孙循怒意已消去大半,心头涌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来。
连天子都只能等他传召……
于是看着牧临川便多了几分亲切。
少年笑意盈盈,眉眼缱绻,风流可亲。
存着几分大方施舍的意思,孙循沉吟了半晌,终于引入了正题,“提起阿灵,臣倒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于陛下言明。”
牧临川给足了他面子,行了一礼,“大将军但讲无妨。”
“陛下你看阿灵如何?”
“辛女郎?”少年脸上露出回忆沉思之色,眼里露出激赏之意,“女郎神仙容貌,为人大度,处事得体——”
像模像样地顿了一顿,意有所指地笑道:“舞艺尤为精湛。”
提起宴上献舞一事,孙循不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