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因为不知如何回答威尔夫而发难,他的眼神游离在这远远比上次洁净不少的房间里。起码这地板较之上一次露出了原色,新换过的床单甚至被主人细心熨过,床尾还有一床新的毛毯,一棵不知名的树木被折叠得只袒露出光秃秃的枝桠,上面还立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鸟。
威尔夫见那青年打量着这间陋室,丝毫没有窘迫,他也不会让这青年知道这些相对的洁净来自于他的“料事如神”,他也不会提及这熨烫平整被单的用意,否则就有引诱和乞怜的意味。他不被财富眷顾,但起码不想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威尔夫抄起一瓶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用牙齿咬开木塞吐到地上。看样子是准备将这些酒一滴不落的送进腹中。不过威尔夫还是试图客套一下:“这是瓶劣质酒,如果你不怕割得喉咙疼,我可以给你来一小杯。”
话虽这么说,威尔夫似乎并不打算给他拿个杯子。
青年摇了摇头,他发现威尔夫喜欢拿那些价值形容词来挖苦他,好像他是个被裹镶在绸布中央脆弱不堪的瓷娃娃。
酒精让威尔夫浑身发热,或者说,让他原本发热的身体沸腾起来。这些酒不足以让他醉倒,倒像春药似的。他望向青年,说:“要现在做吗?”
如果说来的时候,青年还能坦荡对待那些注目,一旦两人结成那类特殊的男性友谊,他可心里就会真的有鬼了。等他按捺不住再一次走过污秽的长街时,心虚、畏惧会笼罩着他。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到似乎都能会看穿他。但那种渴望,如同激荡的岩浆不停拍打熔化心壁般让他痛苦不安着,他得抓住点什么。
青年慌乱的眼神无处安放,威尔夫正向他走来。
那只漂亮的野兽正踱步朝着自己走来,像是踏平了高耸入云的森林,奔跃过光色粼粼的海洋,穿行于重重影影的山障。
他向他走来,然后说打算“洗劫”他的身体。
岩浆爆发倾出。青年吞了口唾沫,他说,好。
第4章
伍尔什小子觉得人们常常会幻想那些有吸引力的人被薄薄衣物盖着的身体,那种幻想同渴望接驳,越是想象,就越是渴望。
青年被威尔夫搂住腰热吻,唇齿间泄出细碎的微响,舌尖相碰时身体像痉挛一样轻颤起来。
威尔夫的一条腿越界地挤到青年两腿之间,像是想要同他更加契合或是想要支撑住他倚靠墙壁不住下滑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威尔夫干脆将青年抱起来扔到床上。
青年则用肘部支住上身,仰身望着正在脱衣服的男人,他用眼神描摹那具由肌肉垒砌而成的强硬男体,那由密变疏一直汇集至腹中线的神秘森林以及那支勃然的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