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就这样一前一后,直到莘莘小区,再直到饭桌上,才结束了这场无声的争斗。
“那我也是你大哥。”
“好的,即便我已经满18是个成年人了。”
“你也还是我的昼哥。”
沈天杳说得顺从,字正腔圆,语气流畅,除了并没有小弟的恭敬以外,样样俱全。
“你知道,就好。”
徐清昼咬牙切齿,但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一餐饭吃饭。
徐清昼靠墙站着消食。
“你走吧,学校是要上午自修的。”
“你不用?”
“嗯,我不用。”
“为什么?”
“年级第一的荣耀。”
徐清昼声音里带了那么点开屏的意思。
沈天杳看了他一眼。
“年级第一就可以?”
“嗯。”
没多想,徐清昼随便回了句。
淅淅索索,沈天杳穿鞋,临出门,他转过头看向徐清昼。
“昼哥,你这人爱记仇吗?”
没等徐清昼回答,沈天杳就已经关门离开。
房门内,徐清昼听着国际新闻,打开了一袋坚果。
莫名,感觉有些奇怪。
但又不是很能说出来。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长唯理一班整个高二下学期的事情,就是对高中所有的知识进行基础清障和重点深究,以及不断进行对竞赛题的预备演习。
之后,高三上学期就是全力备战竞赛和同学们进行竞赛的时间,一直持续到高三下学期开学,竞赛基本结束,大约那个时候,理一班就可以进入养老阶段,大多数同学会去准备心仪大学的面试,然后等待新的大学生涯。
徐清昼对未来并没有明确想好的计划,想不清未来,他就习惯于抓住脚下,尽量把每一步都走扎实。
虽然老师在基础清障课程中讲的知识,对他都没有什么太大作用,但是他也不会去睡觉,一般都是做作业,和准备竞赛。
但身边的沈天杳就不一样。
除了姜班绝不可能睡的课以外,他几乎都在睡觉。
徐清昼叫过几次,叫不醒,就只能如此作罢。
反正两周以后,全校大开学的时候,高二会进行一次集中的考试。
理一和理二班是和普通班级不同的试卷,但却依然和整个高二一起进行排序。
也就是说,在卷子比别人难的情况下,他们还必须比其他人拿到更高的分数。
不然,丢人,都是丢自己的。
没错,在沈天杳丢人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上课不应该睡觉。
想到这,徐清昼也就懒得叫他。
不过徐清昼依然有些好奇,沈天杳究竟是怎么转进这个学校的呢,舅舅怎么可能松口让他进理一班。
他看起来也没钱,而且舅舅也不是个爱钱的主。
思来想去,徐清昼觉得可能是因为陈邱,那天出租车上,他似乎听出陈邱是个关系很硬的人。
下课铃声唰得响起,徐清昼惊了一瞬,笔一下掉在地上。
……
他又走神了。
没听老师讲课,也没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