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小心看到聊天界面。

发消息的人是“我亲哥”。

然后,后面接着几个让徐清昼堪比绝望的字。

“陈骆,跟你那同学说一声,他手机落森诰了。”

看完这短短一句话之后,徐清昼觉得,这句话的杀伤力比别人猛踩他限量版球鞋一脚还令他心碎。

不,是十脚。

拿着手机,徐清昼愣住了。

大约十多分钟过去,陈骆的回笼觉都又醒了一回,他看向徐清昼,却发现徐清昼还在看手机。

“点个什么,点这么长时间?”

他把手机拿过来。

点开微信,陈骆先是质疑了一瞬,然后便觉得自己理解了徐清昼。

他没继续说话,徐清昼也没找聊天话题。

屋子里就这样静静的。

“先洗个澡吧,我在这屋,你去那屋。”

徐清昼蔫蔫地站起身。

“然后一起出去一趟。”

说完这话后,徐清昼径直就钻进浴室。

大约一分钟,他又闷闷地说了句。

“新内.裤在衣柜最右边最下面的三个抽屉里,你随便拿。”

差不多又过了五秒。

“你不要再跟我说话,我不想说话了。”

陈骆拿内.裤的手微微颤抖。

我说话了吗?

两个人空着肚子坐在出租车上。

时间还不到下午三点。

他们刚下出租车的时候,卷门还没开。

“昼哥,怎么办?”

“等。”

徐清昼话少得可怜。

结果他这句话话音刚落,卷门就从里面唰得打开。

徐清昼下意识地一缩,然后瞬间以无人能发现的速度即刻挺直腰背,快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卷门刚刚升了一点。

“昼哥,我去那边买个奶茶。”

徐清昼没说话,紧紧盯着门里刚刚露出来的一双鞋。

他的手死死攥成拳,虎口都微微有点泛红。

卷门升到一人的高度。

徐清昼与沈天杳的目光相遇。

一瞬间,四目相对。

风似乎都在那一刻放缓,呼吸清晰出现在耳畔。

这次依然是沈天杳先放下目光。

不过他转手便把门推开,一件单薄的卫衣,黑运动裤。

沈天杳站在寒冷的北风中,却没一丝抖动。

如果不是他说话时嘴里还散着白气,甚至会给人一种他体温与室外是一个温度的错觉。

“进来,手机给你。”

“嗯。”

徐清昼眸中没什么神采,只是跟在沈天杳后面走进去。

吧台上,酒具摆得整齐,足以见得他们的主人强迫症有多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