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把他带走。”

动作幅度大,陈骆把徐清昼往肩上一架,一板药落到地上。

不过陈骆并没有注意。

沈天杳看向锡箔纸上的药物名称。

“等等。”

陈骆脚下一顿,肩上的徐清昼依然昏迷不醒。

“怎么了沈哥?”

“他吃头孢了?”

“叫救护车。”

没多一句废话。

沈天杳已经拿起手机。

“诶,别,沈哥,他每次出来喝酒都说吃头孢了。”

“他不可能吃,你看那一板药,少了一颗吗?”

说完后,陈骆又想了想。

“对了,你看那板药,是不是有一边被剪子断了一角。”

沈天杳指尖夹着药,转动了一下。

“嗯。”

“那就更没事了,上次躲酒,就是这板。”

“那我扶他去那边休息,麻烦沈哥了。”

陈骆话音刚落,那边徐清昼又咋呼起来。

“不!不麻烦!”

再然后,话音,就慢慢远了。

沈天杳拿湿巾仔细擦着掉在地上的火喷。

刚才那两个纠缠徐清昼的男人坐到了吧台前。

“小沈哥?那真是你男朋友?”

沈天杳没抬眼,轻轻掰开火喷口,蓝色火焰冲得迅猛,带出嗡的一声。

半晌,他轻轻开口。

“他不是说了,我,是他老公。”

“我的人。”

“你们,别打主意。”

“行啊,小沈哥,下手真快。”

沈天杳唇边哼了一声。

“还喝点?”

那俩已经喝多的男人拜拜手,结账走了。

沈天杳眸冷了一瞬,舌头舔了舔唇角的伤口。

那男人的声音很大,他在洗手台说的话,沈天杳都听了个清楚。

男人说的没错,这一片确实他混了很多年,诚然算是个地头蛇。

包括沈天杳最开始来这里开酒吧,也在他那吃了几个闷亏。

不过,沈天杳这人向来就不吃亏,吃了,就必然要还回去。

几番周折过,就算是那地头蛇比沈天杳年龄大了小一轮,他也得叫沈天杳一句,小沈哥。

时间逐渐到了将近十一点。

平日里没事喜欢来森诰喝一杯鸡尾酒的,这时候早就走了。

过年酒局聚会的少。

现在,整个一层,就剩中间一大桌高中生。

沈天杳坐在吧台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喝,一边转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目光没什么焦点,脸上也没什么情绪。

过了会,酒杯前洒下一片阴影。

沈天杳惯性说了句。

“喝点什么?”

再抬眸,正好对上徐清昼一双迷离的眼。

陈骆刚一直用手压着他,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