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昼皱了下眉,手指翻翻,朝后面扫过去。
“从前怎么没觉得这本题这么简单。”
说完这句话后,这本资料就被他扔到一边。
起身,书柜上,他捡出一本竞赛题。
重新回到位置坐下。
翻开这本也被他写了小半的书,徐清昼提起笔,看向题目,算了大约十五分钟,他捻了下刚写出的三张密密麻麻的草稿纸。
“这个难度,勉强还行。”
比对答案,步骤,徐清昼给自己扣了一分。
一个电话切进来。
陈骆,他好朋友。
“喂?”
“昼哥!昼哥!你干嘛呢!大年初二,一会咱们出去玩啊?”
“不去。而且大年初二,哪开门?”
徐清昼干脆地拒绝了陈骆。
“别啊,昼哥,我知道一地儿开门,那家年三十都没关。班长要转学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怎么说快两年同学,出来见一面。”
徐清昼犹豫了下。
他不是不想出去玩,主要是陈骆这人一约人出去就去酒吧,乌烟瘴气,还非得喝酒。
他酒量不好,尤其不喜欢喝多了那股又反胃又晕的感觉。
不过,陈骆非常了解徐清昼禁不住劝,且凡事爱先拒绝的这一特征。
仔细点来讲,就是徐清昼要是先说“不”,那这事八成能成。
但是他要是说“我考虑考虑”,那这事估计就成不了。
简单一句话总结。
陈骆眼里,他这个好朋友徐清昼,就是口刚体正直,闭眼死傲娇。
陈骆一早就清楚怎么对徐少爷顺毛捋,声音里带着三分谄媚。
“昼哥,你自己呆着也是呆着,出来一起玩呗,你不想喝就少喝点。”
“谁跟你说我闲呆着呢?”
“那你干嘛呢?”
“刷题。”
“……”
陈骆吐血一升,强行继续问下去。
“哪本啊?”
徐清昼随手翻了下。
“七校物理竞赛压轴专选。”
“……”
陈骆感觉自己受到了沉重打击,但还是继续给少爷顺毛。
“昼哥那本太难了,咱班物理课代表做两页就扔了,写那个多烦啊,你出来放松放松心情。”
“?”
“还好,十五分钟一道题。”
徐清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莫名带了那么一股子少爷的傲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