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谚压根就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沈迟意却坚持掰开他的手掌,她现在从卫谚身上找药已经是熟门熟路,掏出伤药,用棉纱布蘸了药,要给他伤处涂好。
卫谚一脸的抗拒,低头闻了闻手上的膏药,还要右手上的药擦掉:“都说了小伤而已,自己慢慢就好了,你涂了药,我还怎么握剑提笔?”
沈迟意不觉想起自己上辈子养过的一只大黑猫,猫有一回受伤了,也是像他一样上蹿下跳不老实,还老拿鼻子闻受伤抹药的地方,逼得她给猫带了好几天伊丽莎白圈。
可惜不能给卫谚戴…
大概是有了这样的联想,沈迟意对他难得耐心:“不能不抹药啊,万一你感染了,右手就废了。”她难得温柔地哄他:“等好了就不涂了。”
“啰嗦。”卫谚翻了翻眼睛,目光飞快扫了眼沈迟意,见她眉眼难得柔情,他心头一软,嘴上还是道:“我说了不必就不必。”
行军打仗的人,受伤涂药都是习惯了,但他莫名喜欢看沈迟意柔声哄他的神态。
他越这样,沈迟意越是联想到家里的猫,给他恼的实在烦了,下意识就按照对付黑猫的法子,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记:“别闹,乖。”
卫谚:“…”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迟意,眼神既恼怒又羞耻,仿佛在说“她居然如此不知死活,本世子平日果然是太纵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