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质问刚说了一半,一柄利剑就洞穿了喉咙,他瞠大了一双眼,直直地看着自己喉间利剑,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卫谚收回长剑,两指抹去剑上血痕:“李长史趁王府大乱,故意危言耸听,构陷本世子,其心可诛。”他淡淡扫了主院乌泱泱跪的一片:“还有谁觉着李长史说得对?可一道站出来。”
卫谚大战才归,众人有目共睹,李长史却想在这时给他扣上弑父的罪名,原本他还有三分道理,这下彻底没理了,死的着实不冤。
众人齐齐跪伏在地上:“李长史有意扰乱臣心,构陷世子,其罪当诛。”
卫谚继续道:“若是无其他问题,便着手准备处理父王后事,你们退下吧,本世子在这独自待会儿。”
有卫谚这话压下来,众人再不敢对瑞阳王之死提出疑问,欠着身退了出去。
卫谚低头看着地上裹着白布的尸首,微微皱眉,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沈迟意有些紧张,忍不住唤了声:“世子…”
卫谚仿佛一眼看透她心中所想,撇嘴笑了下:“别慌。”
他神色淡淡:“他这个人,本就不适合绵延子嗣,胆小如鼠又自私自利,他虽未在衣食上苛待我们,也没用心管过我们几个,自我记事起,只记得他日日花天酒地的快活,未见他有什么为人父的责任,他于我,就像是寻常路人,再加上这些年他忌惮于我,屡屡作对,我和他早就没什么父子情分了,也没兴致报所谓杀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