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给沈迟意反驳的机会,身子一悦就翻出了窗,沈迟意在后面‘诶——’了声,卫谚已经没了人影。
……
本来送行不算大事,若是以往,沈迟意去也就去了,毕竟她亦是期盼卫谚能平安归来,好好审理沈家的案子。不过卫谚提出这要求的时候,神色太过郑重,她总觉着一旦去了,就像是定下了某种承诺一般。
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她这么过去,岂非坐实了她和卫谚的事儿?以后想抵赖都抵赖不得。
就这么纠结好几日,等卫谚出发的那天,她起的就有些晚,直到沈若渝来推她:“阿稚,观里养的那匹马好像受了伤,你快瞧瞧去。”
沈迟意‘噌’地爬起来,春秋观离城外三十多里,观里就养了这一匹马,若是这匹马出了什么事,大清早的,她借都不好借,必然是送不成卫谚的了。
她匆忙走过去,果然见那匹枣红色的马儿神色恹恹,后腿关节处刮伤了一块,观里的姑子已经上过药了,虽然它伤的不重,跑肯定是没法跑起来了。
难道这就是天意?
沈迟意心里说不上遗憾还是舒了口气,她伸手捏了捏眉心,喃喃自语道:“昨儿还好端端的,怎么今天就伤着了?”难道有人故意伤了她的马?可好端端的,弄伤她的马做什么?
周遭空荡荡一片,自是没人回答,沈迟意心下正在犹豫,就听见高处传来一声轻唤:“姐姐。”
她抬起头,就见卫询坐在墙头,他冲着她笑了笑,单手一撑,姿态倜傥地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