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忙道过谢,被她催促着回房换上一件,见袖口领口腰身这些地方都颇为妥帖,极为合身的,她心下越发熨帖。
她打开门,正要去向观主再次道谢,就见卫谚直直地矗在门口,他一手抬起做推门的架势,两人险些撞在一处。
沈迟意揉了揉撞疼的鼻子,皱眉不快道:“世子怎么过来了?”这人真是想来就来,招呼都不带打一声的。
卫谚上回见她出王府的时候还捂着一件秋裳,想必是没多余衣裳的,他便找城中大家专门定制了几件,紧催慢催几日终于做好了。
他怕给她买的衣裳不合身,特地过来瞧瞧,见她方才还笑意盈盈的,对着自己就一张冷脸。
他心下不痛快:“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他冷不丁瞥见沈迟意翻了个白眼,哼了声,故意拿她的话揶揄她:“我来是想问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我不光能起势,而且我敢说,便是全蜀中,也没几个能比我厉害的。”
这话倒不全是吹嘘,他在军营里见过不少军汉光溜溜的洗澡,比他更…威猛的,他还真没瞧见。
自打上回沈迟意口误被他偷听见,他就跟逮住了似的,老拿这个戏谑调弄她,沈迟意真想一巴掌抽死这个逆子!
卫谚早有所料般地躲开了,还颇为得意地嗤笑她:“以为我回回都能让你打着?”
沈迟意再瞧不下去他的得意嘴脸,一时恶向胆边生,低喝了声:“今日我便代替先王妃,好好地教教你规矩!”
她一把抄起手边的量东西的竹尺,狠狠地冲卫谚的屁股来了下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