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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辇甚是宽敞,偏偏瑞阳王紧紧和她挨在一处,消瘦的手指时不时抚过她手背,沈迟意强忍住皱眉的冲动。

车辇四面罩着轻纱,外面瞧不见里面,里面却能把外面景致看的一清二楚,瑞阳王瞧着车外一丛盛开鲜花,忽笑了笑:“如今正是青黄交接之时,草木茂盛,万物盛开,不知爱妃是爱那等年轻鲜嫩的鲜花,还是四季长青的松柏。”

沈迟意知道他话中深意,不过瑞阳王把卫谚比作鲜花倒还罢了,就他自己那个病歪歪的样子,把他比作松柏松柏都委屈。

她心里腹诽一句,面上不动声色,淡淡笑道:“王爷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瑞阳王追问,双眸紧盯着她:“这么说,侧妃是和本王同心同意,绝无违逆了?”

沈迟意被他瞧的心中一跳,缓缓嗯了声。

瑞阳王这才满意一笑,轻拍她手背:“这就好。”

卫谚走在众人之前,周钊见他面色阴沉,压低声音拼命劝他:“您再忍忍,再忍忍…没几日了。”

卫谚神色漠然,缓缓收回目光。

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到了鹿台,瑞阳王和卫谚为首,带着蜀中官员祭拜了神明,接着姜义匆匆走来,向卫谚行礼笑道:“恭喜世子得偿所愿,世子胸有韬略,下官自愧不如。”

这指的是卫谚撵走陆枕溪的事儿。

卫谚心思现在在沈迟意身上,随意嗯了声:“姜巡抚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