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求人不如求己,她一手抓住溪水里横亘的巨石,想要把勉强维持住平衡,身体还是被水流击打的东摇西晃。
就在这时, 卫谚忽然几步跨了进来,他下盘可比沈迟意稳当了不知多少倍,本来到了沈迟意大腿一半的水流, 只到卫谚膝盖下方, 奔涌的水流仿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沈迟意大松了口气,卫谚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然后才一手拽住她的胳膊,又一把扯住沈若渝的领子,跟拖麻袋似的把沈若渝拖到了岸上。
沈迟意看着他奔放的姿势:“…”
她踉跄着被卫谚拽上了岸,忙不迭道谢:“多谢世子出手相助。”
卫谚又冷冷瞧她一眼,紧抿着唇角, 一言不发地返身回了原处。
被瞪的莫名其妙的沈迟意:“…”
她暂时先来不及照顾卫谚的情绪,先半抱半拖地把沈若渝弄到火堆旁为她取暖,又检查了一下她身周,确定她除了一些磕碰出来的伤痕,暂无别的伤势,呼吸心跳也算平稳,应当是惊惧疲惫过度导致的昏迷,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在沈若渝的脸上拍了拍,见她不醒,伸手要帮她把湿透的外衣除掉烤干,打算把自己湿透的裤子也一并烤了,只是卫谚在旁,好不方便,她犹豫着看了眼卫谚…
卫谚这点上倒还称得上君子,他对其他女人的身子半点兴致也没有,只是他神色莫名不快,冷哼了声转身就出去了。
沈迟意先用披风把沈若渝包裹好,帮沈若渝把衣裳烤干,再给她换上,这才长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