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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柔腻,大约是因为体虚的缘故,手上冰凉一片,卫谚手背被她纤纤手指拂过,怒火不觉消去大半,又有些不甘自己被她三言两语就劝通了,轻轻蹙了蹙眉。

夏洵惯是这个德行,要不是她本事的确出众,能人所不能,卫谚早不容她活在这世上了,何必把她收为己用?嗯,就是这样的,他才不是因为沈迟意的几句话就打消火气。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噌’地一声,长剑归鞘。

他冷冷撂下两个字:“救她。”

夏洵总算有了点危机意识,让沈迟意坐到一边,先是问过她症候,搭脉诊治了一番,又命下人取出银针,取了她几滴指尖血,仔仔细细地瞧过之后,才断言:“是苗疆的子虚蛊。”

她脾性虽古怪,但论敬业没得挑:“解药我倒是能配,不过这子虚蛊霸道,极伤身子的,哪怕是解了毒也会亏了本里,日后体虚多病不说,就连子嗣上都会有些艰难。”

比起被毒死,身体虚弱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子嗣艰难,更是不在沈迟意考虑范围内,她正要点头,卫谚却莫名有些烦躁,蹙眉道:“没有根除的法子了吗?”

夏洵沉吟道:“这蛊毒产自苗疆,用商陆、防己两味药草或可调养。”她做事靠谱,又补了句:“不过这两味药颇为贵重,又只有荆州才得,咱们川渝虽和荆州相去不远,但荆州却是祁阳王的地盘。”

卫谚眉眼微沉,不知在思量什么。

沈迟意颔首:“多谢大巫提点。”

夏洵提笔写了个药方,带着药童去给沈迟意配药去了。

卫谚忽打量沈迟意几眼:“我记住你了。”

沈迟意莫名其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