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燃半是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可能。算了告诉你,以前教我一个老师正好这次跟他们合作啦。”
我还是有很多疑点:比如为什么他知道我喜欢season?比如他又是为什么要带我去看?但是我没问。当然不可能心安理得接受这份好意,所以我打算如果他找我要报酬,我就给他。
我跟着林皓燃穿过昏暗的街道,我从未想过这么繁华的城市里面,还有如此惨败之地。林皓燃开着手机里自带的电筒,走在前面。
我跟在他后面,他今晚穿了一件牛仔夹克,一撮头发顽强的翘着,我心里有些想把那撮头发摁下来。
后来我经常想,就是那个夜晚,我站在他的背后,耳朵里随机放到了bill dougs的《forest hyn》,心里异常的平静,却又生了几分不可耐,无法压抑、无法忽视的冲动,是唯美的静腻,是他忽然转过头来的一笑。
我们去的是地下酒吧,我原先以为这些地方人会很少,但到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地方就像是极乐世界,极乐。
从我面前走过的有剃了光头的女人,有留着长发的男人,有纹着纹身的莽汉。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我缓慢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无功无过的t恤,突然有些后悔。
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林皓燃看起来更为熟稔。我忍不住问:“你经常来?”
林皓燃有些不自在的回答:“唉,也没有很经常。偶尔会过来听一些歌。”
我突然又觉得他好像不像平时的那个他,似乎又变得有些叛逆。我才注意到林皓燃右耳下面有一颗小痣。
这个时候灯光不算明亮,一闪一闪、红绿交错的,印在我们的脸上,林皓燃面朝舞台,时不时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想,还没认认真真的观察过他。
林皓燃的嘴唇分明,上唇和下唇都丰满有肉,嘴唇的轮廓很清晰,似乎是“菱角嘴”,听人说,这种嘴型的人乐观开朗,好胜心强,比较叛逆。
一阵哄闹声使我移开了目光,我转向舞台,全场得灯都灭了,我下意识屏气,我觉得下一刻season就会出现在台上。我确实听说过他们有时候会参加一些地下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