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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一鸣小碎步跑过去,想将人扶起来,被躲开了。

蔺琛单手支着椅子,缓缓站起,深邃的目光扫过不知所措的小皇子,冷静地说:“我脚扭伤了。”与此同时,一滴冷汗顺着沉肃的面容,滑到了下颚。

……

一阵兵荒马乱。

邱一鸣郑重其事地叫来了救护车,把蔺琛装在担架里扛走,自己开车捎着小皇子跟在后面。同学会由班长主持继续,账已挂好了。

小皇子穿越以来,已经近距离地见识过了警车,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救护车,心情十分错杂。

心情更错杂的坐在驾驶座上瞪他。

邱一鸣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竟然引狼入室,这感觉,就像给秦始皇办接风宴的时候,把荆轲叫来蹭饭。

别问,问就是悔不当初。

邱一鸣说:“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做?”

小皇子沮丧地低着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当时完全是危机感带来的自我防卫。把人丢出去后,迫在眉睫、压在心口、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就减轻了稍许——唉,这种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吧。

头顶的揪揪已经完全塌下来了,松松地挂在后脑勺,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囚犯一样,特别凄凉,特别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