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两个的发言我觉得心态很好啊。”野孩子道,“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杀掉的预言家是第一匹狼,现场证据留下最多的其实是猎人——但是猎人有案发不在场证明……”

“猎人不可能是凶手,但是不排除他第二天晚上被变成狼的可能性。”白痴总结道。

崔馨悦一边听着发言一边在纸上疯狂做笔记,试图把当前的情况下可能的组合都列出来。

他无意中瞥到了周飞羽,表情沉静地双手抱胸听着会场上的发言——这个人好像一直发言都很少,不知道是不是不适应游戏的节奏。

“如果我们公认裁缝是狼王的话,最差情况是剩下两只普通狼,一只是杀死预言家那只,一只是第一天夜里变成狼的那个人。杀死预言家那个可以从剧本内容里推测出来,所以这个应该更有把握……我突然在想一个可能性,”野孩子握着笔敲着纸面,“我听那个剧本里说,村长这些天有一些反常的举动,比如去找了自己的前妻女巫好几次,恰巧女巫都不在家。他会不会是有话对女巫说?比如自己已经变成狼了?”

“不可能,你没有证据。”村长辩解。

野孩子继续分析:“但是能给预言家造成密室的,好像人也不多。猎人和他有恩怨,女巫不喜欢他。死者家里门锁没有被破坏过,大概率是自己开的门。”

“那我更怀疑这片羽毛是你留下的了,野孩子。”村花重新捻起面前排成一排的证据卡牌,“这个野孩子,也许根本就是个坏孩子。”

“我倒是觉得是猎人更可疑。”沉默了许久的啤酒商终于开口,周飞羽伸手点了点桌面,“根据他的日记,他是最想让预言家死的。他也应该是对村子里环境最熟悉的。他甚至还是最经常出村的,就算真人被人杀掉了掉包我们也不知道。”

猎人罗安怼他:“你自己也经常外出,可能比我还多。”

“我不否认。”周飞羽抬手以示无辜,“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所以不免要怀疑你。”

“不如你对着我的枪再怀疑一遍。”罗安勾勾嘴角,“我要杀一个人很简单,一颗子弹就好,何必要靠什么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