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刚刚吃的?”他想确认崔馨悦刚刚并没有危险驾驶。

“啊,对。”崔馨悦笑得傻乎乎的,“等你的时候无聊嘛。”

周飞羽无奈地发动车辆:“下次别买这个了,度数其实不低。你酒量不好。”

“你才酒量不好!”崔馨悦不服气,“我很清醒的!”

清醒了能这么疯?

毫不清楚原由的周飞羽无奈摇头,认定了崔馨悦就是吃巧克力吃醉了,并且不想与醉鬼争辩。

可他不知道,这点酒精只不过是给崔馨悦找了一个借口。

一个看着他驾驶的侧脸就眼眶湿润的借口。

他家老周……太不容易了……

崔馨悦抽了张纸巾狠狠地擤了擤鼻涕。

可他又没法直截了当的去问——那是别人的伤口,他不可以肆意戳破。他是从第三者口里知道的那些事情,也许周飞羽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些,而他无意中侵犯了老周的隐私。他也不想扮做圣母搂着对方说心疼他觉得他可怜,他没这个资格同情他,他觉得此时任何自我感动的话放在受害者的身上可能都是另一种伤害。

他家老周是个坚强的人,能够独自扛过那些糟糕的往事用这副完美的形态与自己相遇,绝对是值得尊敬的。

可另一方面,他又实在有点忍不住。他不是个擅长保守秘密的人,尤其是知道了那么多之后。他有点怕自己憋不住漏了馅。

“感冒了?”开车的人分出神抚上他的额头,“今天按时吃药了吗?”

呜,老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