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很好看的。
二爷满意的想。
他的腿又直又长,不过于丰满也不至于干枯的像是干柴,而且还很白——二爷皱起眉毛,不过有点儿苍白。
借着窗外的光,他仔仔细细分辨着——和当年是没法比了。
哎。
他叹了口气。
不知道这个岁数再出去玩儿,还玩不玩儿的动。
二爷赤身裸体躺在炕上——如今都入了夏,可他懒得搬,只要不烧,炕和床差别也不大——伸手捋了一把自己的小兄弟。
他往下看了一眼,没翘。
难道真的上了年纪了?
二爷打算傻儿子回来之后好好问问他,要是没想过,先打断腿再说。
他倒不是没留意卫队旅的动向,张铮这个卫队旅再神出鬼没,也瞒不过他的眼睛。可傻儿子如何,他还真的不知道。
要是死了……
二爷奇怪的摸摸心口,他得了什么病吗,怎么那儿一下子疼了起来。
算了,不管它。
二爷接着想,要是死了,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他这个爹,可从来没想着让他去当兵啊。
干点儿什么不好,跑堂的伙计,做饭的厨子,把脉的大夫,不都比当兵强?拼死拼活挣那点儿饷银,还不够自个儿买段儿好缎子。
二爷心安理得且理直气壮的认为儿子把所有的钱交上来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不然他要去干什么,难道和旁的当兵的一样拿去嫖?
想到这儿,二爷看了一眼炕尾的狼皮褥子。
有点儿嫌弃。
他从未用过这么差的狼皮,偶尔坐上去都觉得腚生疼——傻儿子只有五百块大洋,还傻里傻气跑到他跟前大言不惭。
哎,二爷想,老子是养狗养出感情来了。
有点儿冷,但他不想盖东西,懒得动。哎,往常这个时候,傻儿子都会屁颠颠过来给他盖上,虽然嘴里总是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好像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
二爷选择性的遗忘了傻儿子当上军官后十天才回家一趟呢,还是特批。
二爷觉得有点儿寂寞。
他很快想出了解决的法子——既然身边缺个“傻儿子”,那再用大洋去砸个不就得了?
二爷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
他开始构思新的“傻儿子”该是什么样儿。
唔……不能太聪明,毕竟他的生意不黑不白,让人发现了变成把柄他可不是自找麻烦。也不能太傻,傻了不知道怎么伺候他才能叫他舒坦。
个儿要高一点儿,他喜欢个高的儿子。
至于长相,他不挑,用不着多好看,但是——这个但是很重要——一定要五官端正,否则会让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