曽远麻将玩儿的不好,也就没掺和,正在和几个朋友坐一块儿聊天,远远看见青禾往楼梯那边走,连忙告饶说我去个洗手间,快走的就像是要跑起来了一样,好歹在楼梯口拦住了他。
“子冉、子冉……”
青禾奇怪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曽远,“阿远,找我有事儿吗?”
曽远顺了顺气,“也、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做个生意。”
“什么生意?”
曽远终于呼吸平稳下来,说:“是煤矿。我知道你手笔很大,要是一般的小矿我也不好意思来找你。这个矿就在奉天,黑山县,是个大矿,储量有几千万吨。虽然煤的质量不太好,但真的开出来了咱们绝对会大赚一笔!”
青禾沉吟道:“我对煤矿了解的很少。”
曽远着急道:“往后了解的机会多着呢!子冉,你也知道,日本的大新公司把辽西的煤矿都垄断了,那边的中小工业、手工业用煤很紧张。既然黑山有那么多煤,咱们不开谁开?!”
这不止是钱的事,青禾逐渐了解到张义山的资产究竟有多少、在哪些方面,如果曽远说的是真的,这么大的一个矿,他怎么可能没动心思?
青禾道:“这样,我明天给你打电话,行吗?”
“行,子冉,我相信你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曽远补充道:“我家不是拿不出钱来做这个生意,但是煤矿毕竟关系重大,而要是通过正式渠道报给大帅,中间层层盘剥,我都受不了。”
“你和张铮是朋友,可以直接和他说。”
曽远苦笑:“子冉啊,你觉得他是对这些感兴趣的人?咱们这个少将啊,心里想的只要带兵打仗,哪儿看得上这些?”
青禾不由笑起来,他说的没错,张铮确实对这些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青禾裹着大衣下来的时候一楼大厅里众人玩儿的热火朝天,张铮的军装外套随意扔在一边儿,衬衫袖口也挽了两道,在军队里形成的冷厉威严不再那么明显,看起来有些痞气。
“青禾,来来,看你们大少赢了我们多少钱。好家伙!真他妈手黑!”张金鑫指着桌上印着医巫闾山的纸票,张铮和王骏面前都是厚厚的一摞,而他和郭坤面前只有寥寥一小叠。
张铮叼着烟道:“知道什么叫愿赌服输吗?”
郭坤朝张金鑫哼了一声:“这点钱也值得心疼?张金鑫,我看你真是没出息。”
“你不当家不他妈知道柴米贵!我老子早放话了,成亲之前不会再给我一毛钱。我他妈这点薪水都折在上面了!”
“那你还有钱买别克?”
张金鑫看了张铮一眼,清清嗓子,显得有点儿尴尬,“我说了,你们别大惊小怪啊。这车,是别人送我的。”
“嚯!谁这么大手笔,一送就是一辆别克?”王骏把烟夹在手上,漫不经心的码牌:“你还是老实交待吧,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怎么就他妈丧尽天良了!我帮人点小忙,他送我一车,这多他妈简单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