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泽朝他点点头:“小敏,吃点东西,哥等会儿要去买火车票,你在这儿等着我。”
他压低声音,指向自己的枕头,说:“枪在那里,你会用吗?”
青禾道:“他教过我。”
王永泽“嗯”了一声,“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小心点,不管谁来都不要开门。”
他犹豫了一下,说:“你的头发太显眼了,能剪吗?”
青禾愣了愣,剪头发?
王永泽脸色也有些为难:“我知道你不想,但如今情况特殊。”
“我会剪。”
王永泽如释重负,起身从自己那张床的被子下面拿出来一把剪刀递给他。
王永泽出去买火车票,青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还穿着昨天那身女学生的衣裳,长发有些乱,脸色苍白,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咔嚓声中,锦缎般的发丝落到地上。
青禾坐立难安,等了很久,心焦如焚,直到天色发黑王永泽才回来,他擦擦脑门上的汗,“火车被炸了,咱们得想法子到下一站去。”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王永泽没想到那些人居然这么大胆,火车上当时没下来的四个兄弟恐怕都已经命丧黄泉。
青禾后怕不已,还好不是刚出天津就出事,不然大少的性命就难保了。
“是什么人?”
“还不好说,要不是长顺眼尖,看见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这回可真完了。这儿不是咱的地盘,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青禾点点头,说:“只希望他们能安全到家。”
王永泽本来不是多能看得上青禾,在他眼里,这就是大少养在身边一个的小玩意儿,还不是女人,疼的跟什么似的。最让他理解不了的是,在最危急的关头,大少还非得把他带下来。
人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大少的手足却不能和衣服相比,真让人寒心。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王永泽还是照大少吩咐做事。
青禾这一天一夜的表现让王永泽刮目相看。
在火车上,他怕的脸都煞白了,往外走的时候手甚至都在发抖,但还是一心想着大少,这让王永泽不免动容。
而且当听说自己不会带他去与大少他们会和的时候,青禾也没有如他预料中的那样大喊大叫,连他找的旅馆条件极差、两人住在一个房间里都没说什么。
甚至,他还剪了头发。
王永泽可是亲眼见过大少有多喜欢他那头长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握在手里,而且对一个“玩意儿”来说,外貌的漂亮比天还大。
王永泽没料到青禾答应的这么利索,他不过说了一句太显眼,也没料到他剪的这么利索,说剪就真剪,一点儿也不含糊,真正弄成了当下女学生们最普遍的样子。
王永泽头一回不止是因为对大少、对大帅的忠心,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平安把您带回家里。”
青禾朝他笑了笑:“我相信你。”
只是这一路并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