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弯弯唇:“雪冽图就很好。”
女招待离开,丹郎忽然叹了口气,说:“小青禾,有什么想问的,快问吧。”
青禾垂下眼,“师兄,我记得,当年你离开的时候,说过不会再出去应酬了。如今,到底是……”
丹郎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烟匣,打开之后又阖上,放在手边,说:“从前太天真,不懂命运无常的道理,如今明白了。”
青禾为他感到难过。
师兄曾有一身傲气,他不敢想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今天的样子。
“那,那个人呢?”
丹郎掩饰的往上看了看,扯起嘴角,说:“他死了。”
青禾忍不住惊呼出声,睁大眼睛往前倾了倾身子,抓住丹郎放在烟匣旁边的手,连连问道:“真、真的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丹郎手指动了动,看样子很想点上一支烟,说:“很长时间了,别这么大惊小怪,人活着早晚要死的。何况在这个世道,谁能保证自己能寿终正寝。”
“但是,但是,”青禾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握住丹郎的手,“师兄,你……别太伤心呢。将来你还会遇到对你好的人的。”
丹郎听了他话,嗤笑一声,说:“我可不敢指望那么多。”
青禾还想说什么,丹郎抽出手,说:“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这两年在哪儿?都干什么了?”
“我……跟着大少去了东北,在语言学校里学德语,不过很久没去了。”
丹郎挑起眉毛:“怎么回事儿?”
青禾道:“大少受了伤,我在家里照顾他。”
女招待将甜点和咖啡一齐拿过来,丹郎往杯子里放方糖,又问青禾:“几块儿?”
青禾摇摇头。
“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青禾想了想,说:“当初说的是半个月,不过家里说要他早点回去,所以可能五天之后就走。”
丹郎顿了顿,“五天之后……这么快?”
分手时,丹郎将青禾的头发拨到后面,有些感慨:“师兄真希望你能留在这儿。这么多年过去,最让我舍不得的还是四年前。”
青禾抱了他一下,说:“师兄,保重。”
宋胤哲又约了青禾两回,不过他借口有事婉拒了。
他不懂为什么这位宋少爷这么热情,热情的让他觉得别扭。其实不过是一面之缘,他不久又要回奉天,就算看在当年情分上,也不必对他这么好。
但他拒绝之后,宋胤哲非但不与他疏远,甚至还等在公馆门口。
王永泽道:“大少,青禾少爷,这人先前就鬼鬼祟祟躲在外面,这会儿连躲都不躲了,要不要我去……”
张铮看了眼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