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你哥私聊过没?”江珩问。

吴徵摇了摇头:“我哪儿敢跟他私聊啊?”

完蛋。

江珩听得眼前一片灰暗,他忽然觉得自己要赴的,可能其实是一场鸿门宴。

但就算是鸿门宴,还不是得去,江珩看了眼身边的吴徵,给自己加油打气。

两个人终于鼓足勇气下车,这时候冷冰冰的吴律也终于走上前来,江珩赶紧上去面带微笑地跟吴律握手,然后自我介绍。

一般来说当江珩铁了心要营业时,就是冰山也得给点面子融化一个角,但显而易见,吴律比冰山还要坚硬,他在江珩报完名字之后,只非常冷淡地点了点头,江珩觉得自己简直能看到他脸上写满了“请你从这儿出去。”

跟吴律简单寒暄过后,江珩打开车后备箱把水果拿出来,这时候吴律依然一脸冷漠地站在车库门口,吴徵下车,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江珩边上偷偷看吴律,江珩赶紧跟他说:“快去跟你大哥说话。”

“啊?”吴徵一脸不情愿,“我害怕。”

“哥,你只是害怕,我都快要跪地上了,求你快去吧。”江珩说,“我觉得我都快被他的目光烧出洞来了。”

吴徵一听,叹了口气说:“那你可要记住我为你做出的牺牲啊。”

“我记得,我永世不忘,我为你鼓掌。”江珩边说边把芒果荔枝车厘子的箱子摞在一起,铁了心吴徵不去找吴律说话他就不会从后备箱探出头来。

吴徵于是跑过去找吴律,路上心里砰砰地打鼓,其实吴律平时对吴徵挺好,他们兄弟俩关系也不僵,但是现在吴徵心虚,因为小时候吴徵做了错事经常是吴律教育他——比如他受了打击不想再学画画的时候,就是吴律痛骂了他一顿问他“如果因为别人说你你就放弃了也配说自己喜欢画画么?”

总之现在吴徵看着吴律,就感觉他的表情是要开始教育自己了,比如“就不能喜欢个女孩儿么”之类的说辞。

但当时悠悠姐说的很明白,她说吴律虽然一开始不太能受得了,但后来还是接受了,吴律这个人对自己比对别人更严苛,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他只要说过接受就不会轻易反悔的,所以吴徵也没那么慌。

“哥。”吴徵走过去,考虑着要不要撒娇晃一下吴律的胳膊,但吴律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跟被急冻光线扫了一样,抬不起手来了。

“你俩平时就这样?”吴律看了还在勤勤恳恳搬箱子的江珩一眼。

“哪样?”吴徵一头雾水。

吴律转身往别墅那走,吴徵怂怂地赶紧跟上,出了车库吴律才说:“出门他开车?东西都他搬?”

“对对对。”吴徵赶紧点头,没忘记再夸江珩一句,“江哥对我可好了。”

“他是哥我是什么?”吴律没好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