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让一名几乎全裸的女子躺到一辆餐车上,身上涂满红色颜料,再用保鲜膜包裹起来,象征被残忍剥掉外皮的动物,极其血腥夸张。几名摄影师对着抗议人群逛按快门,记录他们对抗时尚界的壮举。
这个动物保护组织可不一般,每年时装周,服装模特在T台上表演,他们在场外表演。他们反对虐待动物,反对拿动物做实验,反对使用动物皮毛制作服饰,反对肉食,反对食用动物的奶制品,甚至主张用人奶代替动物奶。
他们声称大牌的农场活剥动物皮毛,却将“解救”来的动物80%施以安乐死;他们声称动物和人类拥有一样的权利,却不时爆出员工虐待动物的丑闻;为了拍摄所谓虐待动物的照片,甚至不惜去翻医科大学的垃圾箱,找出动物尸体然后摆拍。他们在全球的支持者有六百万之多,但是也有人视他们为邪丨教。
“这是冲我们来的吗?”童彦问。
许十安话里带刺儿地说:“想的倒是美,人家对抗的都是Hermes,Gucci那个级别的品牌,你是谁,别人听都没听过!”
童彦碰了一鼻子灰,没好气道:“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不好好经营,没名气怪我咯?”
周辉听见这二位大爷还有空斗嘴说风凉话,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那个什么,要不要把他们赶走啊?一会记者该来了。”这个时候,他无比希望美帝也有个类似城管之类的执法机构,对这帮跳梁小丑来个非暴力执法。
“赶什么赶,这是人家自由,谁也无权干涉。”许十安说,“这个组织就是来博眼球的,盯上我们可能是嫌自己在社会主义国家知名度不够高,毕竟我们人多动物也多。”
周辉有点着急:“那怎么办啊?就由着他们在外面蹦跶吗?等媒体到了就算我们没用皮草,新闻一出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对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手段,许十安深谙此道。他朝周围看了看,发现秀场旁边有一条阴暗的巷子,于是想都不想,迈开大步就朝里面走去。
童彦和周辉小跑着跟上,童彦喊他:“喂喂喂,你去哪?”
“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不良少年。”
“what?”
许十安没理他,在前面走得飞快。这里高楼蔽日,本来天气就很寒冷,没了太阳更显得阴森森的。一座大楼后门的台阶上,坐着几个裹着羽绒服正在抽烟的黑人兄弟,看见三个衣着打眼的亚洲人,纷纷投来不怎么友善的目光。
童彦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一眼,立即有人朝他吹了一声口哨,他赶紧快走几步去追许十安。
巷子越来越窄,两边全是人们丢弃的泛了黄沙发和破破烂烂的家具。再往前就是一片铁丝网围成的篮球场,几名看上去高中生样子的男孩正在斗牛。
许十安毫不见外地推开铁门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鼓掌:“Nice shot!”
男生们停下,松松垮垮地站在球场上,用不善的目光来回打量三个奇怪的不速之客。
一个高个黑人男孩学着大人的口气说:“你们他妈的哪来的?韩国人还是日本人?这是我们的球场,赌场可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