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看了凌寒北一眼,“任务。”
凌寒北不吭声了,跟着老A往外面走,快走出楼道时,他回头看了眼,刚才还没人的病房前站着那两位兄弟。
对于老A,凌寒北熟悉又不算熟,熟悉是因为凡是在基地里受训过的人都听说过几件关于老A的事,不熟是老A从来就没有亲自训练过凌寒北,凌寒北开始受训基本上是沙狼带着的,后来有不短的时间是贺天凌自己亲自带的。
所以以他俩的关系还不到一起抽烟交心的地步,而且凌寒北也觉得以许竞目前的情况来看,压根就不需要老A亲自来这里了,成立专案组及石峰被灭口,许竞确实已没有利用价值了,别说严局这里得不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情报,就连对手都懒得动手,不仅浪费还可能露出破绽。
疗养院环境是真的不错,曲径通幽的,奈何小桥流水在这两个人眼中跟不存在似的,一个不耐烦,一个冷着脸,感觉这两人是在找地方干架的。
“什么感想?”老A‘啪’地点燃烟,抽了一口,也没看人。
“什么什么感想?”凌寒北莫名其妙地看着老A,已有不少岁月感的中年男人,单看外形还是剽悍强势的。
“还是觉得许竞该死?”
“不然呢?”凌寒北问。
“是啊,不然呢,”老A讽刺地笑了下,抽了口烟,“他当年是最好的狙击手,你叔叔凌肃都比不上。”
凌寒北不响,他也不知道他该接什么话,更不清楚老A抽了哪门子疯。
“他是他们那一批里年纪最小的,特别单纯,一门心思就想成为兵王,训练最刻苦,不太爱说话,也很少和人交恶……”
“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他家庭条件一般,父母务农,把他供出来不容易,”老A自顾自说着,“他就想出人头地,然后好让父母过上更好的日子,和平年代,当兵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了,可当普通士兵几年后退伍回家,没有背景没有好的学历,改变不了多少命运。特种兵危险,可收入高,就连抚恤金都会高,从特种部队退下来后,国家可能会安排的好些,即使国家不安排,有这资历去找工作也容易些……”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寒北烦躁地掐断了手里的烟。
老A直直地看着他,“如果不是贺岑,许竞也许还是最优秀的兵王!”
“放屁!”凌寒北怒了,“你他妈的再敢说一次!”
“我说错了吗?”老A冷森森地看着指到自己面前的手指,“他没有资格怨恨贺岑吗?”
‘呼’的一声,凌寒北直接挥拳,老A不闪不避,伸出大掌扣住拳头,“他从头到尾都在听命令做事,他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他无权无势,原本和权力之争沾不上任何边,可因为贺岑的存在,他被人利用了,然后做出了足以被定上通敌叛国的罪行,他该去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