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是为我兄长。”郁彗凝声说。
也是此时,坐于次席上的李常委突而冷哼一声,道:“你来当然是为了他,不然你以为凭你,能走得进这个堂子,见得到我们吗?”
郁彗听着,没作声,只是稍稍垂了下眼。
“郁小子,”李常委扶着长桌,半身压近在桌边上,“你哥哥犯了不该犯的事,违反了纪律,损害的是党内荣誉,这个过错他自己已经认了,现在由我们来给他定罪,是合情合理名正言顺的,他自个儿都没有分辩的话,你来,是准备跟我们说什么呢?”
在座旁人都未有开口,李常委先行一个‘我们’把蔚月厅无声无息间变成了他的主场。
郁彗站得挺拔,蔚月厅屋顶上的灯光打下来,能清晰地看到他颀长影子映在地面上。
“我知道几位已经对我兄长有了打算,几位领袖的决策如何,那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我来,是想和几位领袖做笔交易。”
长席上有人的目光不禁朝郁彗投了过来。
袁老将军提醒他道,“你当谨慎。”
“是。”郁彗清楚回言,“晚辈明白。”
坐在正中位子上的老者慈眉笑道:“交易这个字眼儿,我都多少年没听着过了,这是个有趣的词儿,虽然现在听起来有点儿生了,但还是有意思的很。万里河山,政局大事,说穿了,不都是在你买我卖地做买卖么?小郁啊,你不妨给我说说,你想做的这笔交易,筹码是什么,你想要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