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彗必死,姓李的失败了,他姓赵的不会再失败。
赵柏乔的声嗓里掺着摘不净的疲顿,争了五年,斗了五年,到头来天都不偏爱他。“把人都撤了吧。”他张了张手指,握进一把空气。
“去告诉李广林,事情没成,郁子耀很快就会查到他头上,让他少带几个人,去外地躲躲。”
“现在这个时候,让李广林离开北京吗?”
赵柏乔神似迟钝地看了手下一眼,略过了他问的话,继续说:“济城吧,李家不是济城人吗,就让他去那儿待着,盯着他那几个下属,别让他们和国安的人联络上。”
手下跟不上赵柏乔的思维速度,赵柏乔也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给他解说的意思。
“照我说得办,跟李广林可以把事儿说得邪乎点,让他这一两天就收拾东西滚到济城去,部里能换我们的人的地方,趁郁子耀不得空盯,把人都给调上去,要谨防李广林那边和部里有任何对话的机会,切断他们可能联系的所有途径。等郁部得空了,让我们的人把李广林对郁彗动手的证据送上去,郁子耀不会再用我了,你就让咱们的人把李广林要杀郁彗这把火扇得再旺一点,让郁子耀不容他……”
赵柏乔的笑容里有种很显狰狞的生硬感,即便他并不是个表情丰富的人。
“我很想看看,为了郁彗,他会不会把自己折进四面楚歌的境地。”
傍晚时分的协和医院西山院区。
仿古院门外便衣四布,院区西面一栋灰砖青顶的五层小楼下停了数台国安部悬置着开路警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