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郁彗抱在身前,细密的吻落在郁彗脸侧与耳边,两人以紧密相拥的身体向后一步步地退走,郁彗的后膝碰到床沿上,随即身躯朝床面一晃,抬手拉住了顾清章的臂肘,让两人面对面一起倒在床上。
顾清章的气息也逐渐起了动荡,他手臂撑在郁彗两侧,呼吸隐隐泛重,目光里含尽深衷地俯身看着郁彗,声线轻暗道:“再往下做下去,我可就不会停手了,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难再做个君子。”
“没关系。”郁彗仰躺在顾清章的身下,把手伸到了领口上,他在顾清章的注视里解开了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我不需要你做君子,这样就好。”
房间内冷气四散,园景中的私汤池却仍有热流缓慢地从池底泉口一股一股地向上溢流,盈满而出的汤泉水溢出了池边,将打磨地光滑的岫玉石板浸出深青色。
阳台窗上从屋外氤起水雾,把房间里的一览无余地景象虚化,依稀只能模糊地映出些许暗影。
顾清章精干的背影像一张蓄势待发却又自我抑制地弓弩,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温柔,他将郁彗抱于腿上,右手托着郁彗的腰,抬起他的脸,吻掉郁彗眼眶下的泪迹。
郁彗的脖颈,肩膀,胸口上,许多地方都像刻意被留下了欢爱过的痕迹。
这是郁彗亲口对顾清章所提的要求,顾清章听了并无二话,依照郁彗的心愿,照单全做。
郁彗的身体始终没能放松下来,尽管顾清章有着十足地耐心,不乏技巧地抚慰着郁彗身上的柔弱点,但仍旧显得勉强,溢出郁彗咽喉的细碎声音虽然诱人,却也不难听出那声音中完全无法令人忽视的哀楚。
郁彗仰高了头,双眼近乎空洞地望着梁顶。
他哑声对顾清章说:“不要管我……就这么直接进来,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