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
“住手……”
郁彗没有立刻拔出那把高压匕首,他起身来,目光变冷地睥睨着身心具崩的犯人,淡淡吩咐那名警员道:“录音笔,你可以开始去记录了。”
等活动室的门开,郁彗从里面出来,楼道窗外的天都已经擦亮。
顾清章闻声走出办公室,身态脚步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熬了大夜的人,他朝郁彗走来,一句没问里面情况如何,先温和问道:“冷吗?我泡了一壶胎菊,你进来暖暖胃吧?”
郁彗的脸色确实有些青白,但还不至于过疲,他抬起手腕看表,然后轻飘飘对顾清章说:“他的确有一点难搞,所以我下手可能重了些,不过四十分钟内送去抢救应该还来得及。你们是习惯送武警还是协和,我个人建议送协和,能保他活下来。”
恰逢此时,留在活动室内打下手的那名特警警员夹着一只档案袋向顾清章走了过来。
“顾教授,他都吐干净了,请您过目。”
顾清章没作答复,只点点头,他牵起郁彗发凉的手,握进掌中捂暖,对一旁的属下说:“用部里的车把人送去协和,十分钟后让司机在正门等我。”
“是。”
又是一轮朝日不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