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倒吸着凉气,有人骂道:“这、这也太黑心了吧。”
“撞到人不带去看大夫,居然直接埋了。”
崔伯瑜垂着头,面色冷凝。
蔡浩阳听着这事,脸色渐渐煞白。
宋宁接着说:“直到四年后,今年初六的夜里,济南府一场暴雨,机缘巧合冲刷出来一具白骨。”
“这具白骨,就是四年前的凌晨被撞死在官道上的老夫,崔刘氏,年五十,丧偶,独自一人将儿子抚养长大,好在儿子聪明又懂事,不但念书很好,又很孝顺。”
“熬过了这个秋天,她的儿子就要成为举人了,总有一天,他聪明懂事的儿子会给他挣得诰命,一生荣光以子为荣!”
“可惜,崔刘氏没有这个福气看到。”
有人听的哭了,这个故事太明显不过了,儿子当然就是崔初。
“那、那撞人活埋人的,就、就是蔡浩阳?”有人问道。
蔡浩阳汗如雨下。
“接着听。”
“崔刘氏的儿子名叫崔伯瑜,他不知母亲为什么失踪,他报了官,但寻了几日后依旧下落不明。”
“他猜测母亲凶多吉少。他先沉下心去考试。”
“他考中了却并没有喜悦,他开始打听查问,用了整整三年多的时间,他一个人一点一点推敲、猜测、查找……终于弄清楚了,在他母亲离开家去卖鸡蛋的那个凌晨,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围绕凶手们制定了一个很完美的计划。”
“这个计划里的人,当然就是这里跪着的这些了。”宋宁道,“他先找到了蔡浩阳落魄的昔日好友,买了一个很贫瘠的金矿,并在别处买了不少金矿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