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清胸口的伤是我踹的。”
“孙乐阳和黄贤东也打了。我们每天都会打他,除了不打脸以外,什么都打,树枝、皮鞭、鞋底……”
他说着,大家都静静听着。
窒息。
“为什么打他?”宋宁问道。
“因为他清高,全班只有他一个人不听话,只要不听话的人,都会讨打。”
“你又为什么被打?”宋宁问道。
“我不想动手张松清,他们三个人就会打我。”常春面如死灰,“他们说我是一条狗,没有资格反抗。”
宋宁看向孙乐阳:“常春说的对吗?”
“我说,我说!”孙乐阳彻底崩溃,哭吼道,“是胡志安,我都听他吩咐,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也是,我也是。我不欺负别人,就会被别人欺负。”黄贤东抢着道。
“好的。”宋宁看着胡志安,“你现在什么说法?”
胡志安冷冷的,语气不屑:“我可以赔钱,一千两!”
门口,胡志同道:“如果他们态度好些,一万两也可。”
宋宁摇头:“不够。”
“嘻嘻大人,再多就没有了。要不您杀了学生?可是您敢杀吗?”胡志安道,“你爹虽是次辅,可却被魏训昌压的死死的,你岳父虽是王爷,可也不是世袭罔替,你被圣上贬斥到这里来了,可见你不得圣宠。”
“他没有权利定罪。”胡志同道。
推官只能判,却不能定,八十庭杖以上的刑法就需要上报知府。
窒息的气氛会蔓延,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没有人敢出声放,似乎会触碰到什么,害怕又紧张。
有人低声道:“宋大人……不敢吧?”
“这可是胡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