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万钊试探地道:“十爷,这案子没证据证明胡清远杀了人,如果就这样关他还审办,别的不提,川地的学子恐怕要闹的。”
“谁查谁举证,举不出来就砍了。总之,你让刽子手把刀磨一磨,总有脖子给他试刀。”赵熠闭上了一只眼。
过了一刻又懒洋洋地道:“我看你不错,确实是个宝。”
窦万钊嘴角直抖,心想您才是大周的宝啊。
“行宫里要添置什么,伏雨手里有单子,明天天黑前给我配置好。”话落另一只眼闭着了,打了哈欠,“走了一天累了,累。”
窦万钊忙应是退了出去找伏雨。
伏雨从怀里拿出一叠纸:“辛苦大人了。”
窦万钊接过一叠纸,毕生第一次失态,尖叫道:“这都是要添置的东西?”
“大人,您嗓子真高。”伏雨揉了揉耳朵,低声道,“您瞧着,行宫有的就不必再添了,没有的您安排添一添。”
窦万钊松了口气,可一口气没喘匀,伏雨接着又道:“但我刚才瞧了一遍,这上面的东西,行宫里都没有。”
“啊?”窦万钊刚开口,伏雨下意识捂住了耳朵,看见窦万钊唉声叹气地走远。
伏雨转身要走,余光就看到宋宁从正门进来了,他上前去迎了一步,道:“宋姑娘,十爷请您去书房等他。”
宋宁在路上吃了一碗面两个包子,现在正想寻个地方喝茶休息。
“多谢了,劳驾您引路。”
宋宁进书房,门口,阑风又等了一刻钟,终于看到吭哧吭哧赶到的梅成桥,道:“梅大人,你落后了。”
“啊,宋姑娘已经到了?”梅成桥一拍大腿哭了,“微臣惭愧,微臣没有机会伺候十爷了。”
阑风面无表情地道:“倒也不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