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都忍不住想鼓掌了,她瞄了阮纪和廖景疏一眼,看来大家气消地差不多了,也松了口气。
“好了,我没事,大家都回去睡觉吧!”她又冲阮纪撒娇道:“哥哥,你这么晚了还能回得了宿舍吗?”
“你还有功夫管我?”阮纪冷嗤道。
他抬腿迈了两步停在廖景疏身侧,冷冷低声道:“她已经有恐男症了,难道你还要她患上恐女症吗?你身边的那些花花草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离她远一点。”
廖景疏望着阮纪离开的方向,心脏像蚂蚁吞噬般的疼痛,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他说的对。
阮念初二的时候,有一次哭着回家来,说是有人在她课本里放了一条毛毛虫,后来才知道是一个喜欢他的女孩,看到他跟阮念经常一起回家,托阮念把折好的一罐小星星转交给他,他那时候也不懂女孩的心思,只觉得这东西毫无用处拿回去还是个累赘,就随手给丢垃圾桶里了,那女生看到后责怪阮念受人之托不终人之事,便处处为难她。
后来还是阮纪出面,警告她要再敢欺负阮念,他见她一次揍一次,那女生才有所收敛。
因为这件事情,阮纪第一次跟他翻脸,整整一个礼拜没搭理他。
他一直觉得这只是个偶然事件,毕竟人生处处有惊喜,难免遇见一傻逼。
后来高二那年有个女同学,疯了一样迷恋他,只要不满足她提出来的一些无理要求,就寻死觅活,从刚开始的见面,到一起吃饭,再到要跟他约会。
他每天疲于应对这些事情,都没有心思好好看书学习。
后来他忍无可忍直接翻了脸,那女生竟然割了腕。
学校里闹得风风雨雨,爸妈权衡很久,才决定带他搬家转学。
可是这两年,这件事情就像一个发酵的面团一样,让他越来越难受,越来也恶心。
面对所有人的指责,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他做什么了?他不想搬家,他也不想转学!
可他有的选吗?
有人问他:“你明知道自己多招桃花,还偏偏要来这种大学读书?你不是自找麻烦吗?”
可是凭什么他没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凭什么因为那些所谓的桃花,他就要放弃自己喜欢的老师,喜欢的学校,喜欢的专业吗?
他本不是地.雷,可偏偏有人要给他添上火.药,插上火.线,让他做地.雷!还要死不死地往上踩!
谁他妈的爱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每一个喜欢他的人,他都要回应她们的感情,负责她们的人生和生命,那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可……
谁他都可以不在意,唯独阮念,他做不到。
“景哥哥?”
廖景疏恍惚回过神来,垂着眼帘,遮住满眼的失落。
阮念担心地问:“我哥刚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唇紧抿成一条线,单手搂了搂她,对古娜说,“麻烦你带阮念回宿舍,我还有点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