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眨了眨眼睛,说的很有道理是怎么肥四?
原本景哥哥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去的,可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好点了头。
没成想,他们刚上地铁,尤溪忽然不见了,一路上卫阑都在卖惨,说自己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被兄弟嫌弃白活了一回人。
全程自说自话,活脱脱一个戏精。
阮念并不关心他为什么非要跟着去,她更关心的是卫阑的护腕。
好像每次见他,护腕的颜色都不同,但不变的是每次都戴在左手上……
她几次欲开口,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等她猛然晃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陶艺馆。
他们一进陶艺馆就引来了众多目光,伴随着窃窃私语。
她偷偷摸摸往下瞟了廖景疏一眼,双手不禁握上了包带,又不自然地东张西望起来。
是的,她紧张。
虽然闻筝学姐说依计行事可万无一失,但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像是背叛了景哥哥,出卖了他。
越想心里越忐忑不安。
廖景疏双手插在口袋里,眸子淡淡地扫视着馆内的陈设:“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玩这个的?”
“啊?”阮念猛地抬头,眼神闪躲着,“最近不是挺流行的吗?我也想来凑个热闹。”
“是吗?”他狐疑地问。
阮念一阵打哈哈,试图转移他的关注点。
男人嘴角勾了勾,抬手指了指着桌上正在旋转的转盘,转盘上有一只用黄泥捏成的小瓶,旁边正在拉胚的一双手满是泥泞。
阮念打小厌恶三件事,一、陌生男人,二、密闭空间,尤其是黑漆漆的密闭空间,比如电影院,三、脏兮兮的东西,比如:泥、猪。
追溯根源,都是来自于她小时候的那场遭遇。
一旁的卫阑脸色变了变,吞咽着唾沫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要,早不说要来玩这个,打死我也不会跟着来!”
“一开始也没让你来啊!”廖景疏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现在走还来得及!”
卫阑顿时如获大赦,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脏兮兮得有什么好玩?走了走了!”
阮念心里一紧,某个念头不可抑制地窜了出来。
“卫阑哥哥你等……”她话还未说完,卫阑像逃一样地离开了。
廖景疏冷嗤了一声,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见阮念还在原地发怔,唤了一声。
“不是要玩吗?动手啊!”
阮念瞧着那些泥土,下意识地绷紧了脑神经。
她缓了口气,问:“那个,景哥哥,你来做,我在旁边看着行不行?”
他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和着泥说:“行!只要你开心就行。”
阮念喜不自胜地坐下来,睁大眼睛在馆内巡视一圈,可并没有看到闻筝学姐。
廖景疏手底下捏着黄泥,眼睛却一直在她身上,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随口问:“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