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月皱了皱眉，鼓起了勇气：“我是杂志社的记者前来采访的。”

“我知道。”厉司凡语调冷淡。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苏惜月想直奔主题。

“你手里那个本子上写的应该都是关于问宋工的问题，不适合我，你整理一套我看过了，再考虑要不要接受你的采访。”厉司凡冷漠道。

“改个名字就可以了。”苏惜月没有想到这么麻烦：“或者，我改天再约。”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厉司凡清冷冷的看着她：“不然以为你现在的身份，不会再放你进集团第二次。”

她现在的身份？

他的妻子吗？

所以他想说，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是无所欲为的？

“好。”苏惜月忍气吞声，她把本子打开，拿着笔整理问题。

她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坐那边。”厉司凡没有虐待妻子的习惯。

苏惜月抬起头，有些倔强：“不用，几分钟就好。”

厉司凡勾唇，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苏惜月，我儿子想坐。”

“……好。”苏惜月有些郁猝。

他竟然拿这种理由强迫她。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埋头整理问题。

这时，有人敲门。

厉司凡让人进来。

门被推开，没有想到进来的人会是苏艳阳。

苏艳阳走进来，她也没有想到苏惜月会在。

苏惜月眼皮子直跳，厉司凡故意的吧？

“厉总。”苏艳阳的声音娇滴滴的：“我是苏艳阳，是新来的秘书。”

“嗯。”厉司凡声线冰沉，“厉太太，想喝什么，让秘书给你倒。”

苏惜月怔了一下。

苏艳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厉总，我可是你的秘书。”苏艳阳脸上的微笑有些挂不住了。

“拿着我的钱，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厉司凡声音冷酷：“即便是我父亲身边的助理和秘书，也都是如此，你很特别吗？”

苏艳阳愣住。

苏惜月忽然觉得暗爽，“我喝果汁，鲜榨的。”

“你！”苏艳阳瞪着她，她有转过头去看厉司凡：“厉总，茶水间没有榨汁机。”

“厉氏不差一款榨汁机的钱，记住，要最好的。”厉司凡淡漠道。

苏艳阳的脸色有些苍白，下巴微微颤抖。

她虽然是私生女，却也被苏海天捧在掌心，伺候厉司凡她无所谓，可是伺候苏惜月，简直比让她死还难受。

可偏偏她又没办法拒绝，如果拒绝就等于得罪了厉司凡，那么她只能滚出厉氏集团了。

“好，我去！”苏艳阳咬着牙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