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裳伤心的望着他:“当然不是了,阿尘,我只是担心战忧而已,这样吧,等她跟你离婚了,解毒剂我一定给你,这次我不会骗你的。”

“云裳,人不能什么好事都占了,不是看在你照顾我三个月的份儿上,我不会这么纵容你的。”厉光尘冷蔑的看着她。

“我知道。”李云裳咬着唇瓣:“阿尘,你也不要忘了,你是我召唤出来的,不是我,你永远只是一个意识。”

厉光尘冷贵清然,“呵呵,如果不是我这个意识的存在,你能得到我?”

李云裳被问得无话可说。

这样的厉光尘,越发和从前不同,她越是安心。

只要他不会变回从前的厉光尘,他的疑心,他的猜忌,她都能接受!

“你好好休息。”他沉声道。

“你要走?”李云裳有些意外,“你说会留下来陪我的。”

男人勾起了薄唇:“我觉得我在这里,你是没办法思考的。”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李云裳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十分的安静,一闪乌眸闪过一道冷芒,她轻笑:“够阴够狠,这才是我要的男人,什么温润如玉,我就是要你阴险毒辣!”

她要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战忧的身边!

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去。

——

满庭一号。

进了卧室,战忧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然后沙发椅上,怔怔的出神。

她的大脑里又闪过了厉光尘抱着李云裳的画面,有一种不太尖锐的疼,从她的心上缓缓划过,不是特别疼,但是疼痛的时间却很长,很长,长到她呼吸困难,心脏剧痛。

她站起来,身形微微轻晃,走到化妆台前把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一只药瓶。

刚要打开,手一抖,药瓶就掉在了地板上,药瓶滚动着,朝门口滚去。

她皱了皱眉,正准备去捡的时候,却看到药瓶撞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皮鞋的主人,弯下腰,将药瓶捡起来,他看了一眼,然后走过来递给她。

她怔了怔,接了过去,拧开盖子,到处两片药片放入嘴里,然后生生地咽下。

“这种药不会对身体有副作用吗?”厉光尘把药瓶重新拿起来问。

战忧摇头:“没有,余默说这药的副作用是最小的,我也只有在想你的时候心脏才会不舒服,不过以后会缓解的,说不定到了后面也就不需要了。”

她把药瓶从他的手里裹躲了过去,直接扔进了抽屉里,然后走到床边,躺下。

她好累。

厉光尘微微蹙眉:“你如果不舒服,应该去医院。”

“去过了。”战忧淡漠道:“京城大大小小的医院我都去过了,特别是心胸外科我去的最多,可是都差不多毛病,但是心脏就是会疼,这种止痛药是余默特意给我研制的,外面也买不到。”

说完,她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厉光尘语调微沉:“和我离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