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在下面的葡萄架下坐着,看了一眼阳台上交叠的人影,她觉得自己过去的偏见太深了。
怎么又出来了?你病才刚刚好一点。阿才拿着一件披风披到经年的身上。
那天之后经年大病了一场,这几天阿才都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照顾她。
经年对阿才、穆南枢有了很大的改观。
没关系,我在听柒爷打鼓。
是不是太菜了?顾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在打鼓方面没什么天赋。
穆南枢和顾柒的鼓声很容易分辨出来,一听到鼓点密集、松弛有度且连贯的就知道是穆南枢。
要是鼓点一开始正常,后面就乱七八糟,那肯定是顾柒。
非要形容两人,穆南枢更像是大家闺秀,文静谦和。
你要问顾柒?嗯,她一定就是套马杆的汉子,乱七八糟、放飞自我。
穆南枢就喜欢她这洒脱的劲,任由着她放飞自我。
人何必要那么完美呢,柒爷我觉得挺可爱的。
能让先生上心的女人必然是可爱的,不过在我心中你才是最可爱的。
经年小脸一红,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油嘴滑舌。
阿才从背后抱住她,不是油嘴滑舌,是事实。
在缭乱的鼓点之中响起了悠扬绵长的乐器声。
是埙。经年似乎很激动的样子。
先生在吹,小年你喜欢吗?
嗯,小时候我爸爸也喜欢。
你爸爸为什么会丢下你们姐妹这么久?这是阿才一直都很费解的,之前怕她不愉快所以他也没问过。
我还记得那一天,爸爸说让我们乖乖在家,他去找妈妈,很快就回来。
我们等了很久很久,爸爸再没有回来过。经年直到现在都能记得那天爸爸离开的背影。
她以为那一别只是暂时分开,殊不知竟然成了永别。
别难过,如果你的家人还在这个世上,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
经年点头,乖巧的将头靠在了阿才的肩膀上。
她慢慢知道了男人宠着女人的感觉,尤其是她在生病的时候,那时候烧得连人都看不清。
是阿才每天给她喂饭菜喂药,给她仔细的擦洗身体,陪着她,宽慰她,是不是还说一两件柒爷作妖的事情逗逗她。
经年慢慢习惯了阿才的存在,将自己的身体交托给他,对他产生了信任。
两人无言,听着楼上传来的埙声,就好像童话故事一般。
远处的阿旺和顾浣坐在石阶上,阿旺宝贝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藏在手心。
浣儿,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嗯?什么东西啊?
你闭上眼睛我告诉你。
顾浣闭上眼睛,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阿旺抬了起来,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套到了手指上。